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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零六章 興師問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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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!”

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水月柔壓住了破體而出的真罡,她看到了走進來的蘇澤,臉上露出古怪之色道:“藍羽,怎麽會是你?”

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被海匪圍困住的時候,她幾乎是搏死之心,用自殘本源的方法發出還未完全掌握的劍招,沖破了海匪的包圍,可是穆曉蝶的實力卻差太多了。

並沒有沖出來,水月柔猶豫了一下,想要救回穆曉蝶。

可是因為先前的劍招耗力過大,她一猶豫,就沒能再跑掉,反而被海匪偷襲昏迷了過去。

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
她感覺到一股極為強大的藥力修覆了她的本源,她才醒過來,本以為自己要麽還在海匪手裏,要麽就是被師門的人救出來了。

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,而且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會是藍羽。

藍羽不是早就走了嗎?

難道這裏是蒼木城。

水月柔動了動身子,才發現自己的本源真的修覆了,她覺得不可思議,本源受損是最麻煩的,搞不好修道之路就斷絕了,誰知道這麽簡單就好了。

而且更奇怪的是身體也沒有受過侵犯的痕跡,她肯定當時是肯定被海匪抓住了,難道馬上被人救下了,不然以那些海匪的習性怎麽可能不侵犯她。

“藍羽,這是哪裏?是蒼木城嗎?誰送我回來的。”水月柔見藍羽沒有說話,急忙問道。

蘇澤搖了搖頭;“這裏不是蒼木城,是眩光城,我帶你來的。”

“你帶我來的?”水月柔懷疑道,以藍羽的實力不可能從海匪手中救下她才對,她說道:“你怎麽遇到我的,我記得我是被海匪抓住了。”

“這個……是這樣,剛才我有朋友路過,殺了那群海匪,把你們救下來了,他知道你是我未婚妻,剛好我也在附近,就把你交給我了。”蘇澤不想說是自己救的,他怕引起水月柔的懷疑。

“你朋友?”水月柔仍然沒有釋疑,能殺掉那群海匪,恐怕得元嬰修士出馬,藍羽一個築基修士,怎麽可能結交元嬰修士。

可是,她又沒辦法質問藍羽。

畢竟,她現在好好的,還得感謝藍羽才是,而且時隔一年再見到藍羽,她總感覺藍羽有了一些變化,不再像以前一樣不自信,或許這一年裏藍羽身上也發生了什麽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她也不想追問的太深引起藍羽的反感。

至少她現在不但恢覆了本源,而且沒有被海匪侵犯,那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。

她從床上下來,說道:“藍羽,謝謝你,沒有你和你朋友這次我怕是難以幸免了。”

水月柔不認為自己被海匪抓住又本源損毀還有勇氣活下去。

“不用客氣,救你是應該的。”蘇澤語氣並沒有救命恩人自居的意思。

是應該的嗎?

自己當初說那些話,而且故意退婚,應該很傷他吧,不然他也不會離家出走!

或許自己該告訴他真相。

可是自己現在說什麽,不是引起誤會嗎?他已經有穆曉蝶了,再說那些有什麽意義。

水月柔心裏糾結。

終於還是沒說出口,她看著四周道:“這是哪兒?你怎麽在眩光城?”

“哦,這裏是眩光城的丹會,我剛好在這裏工作,就住在這裏。”蘇澤模棱兩可地說道。

“你在丹會工作。”

水月柔有些吃驚,丹會可不是那麽好進的,門檻比那些大宗門更森嚴,因為丹師都是一群很高傲的人。

“恩。”蘇澤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你身體好了嗎?”

“好了。”水月柔說道:“我身上的傷……是你幫我的嗎?”

“是,剛好我有修覆本源的丹藥。”蘇澤也沒說是自己煉制的,他說道:“其實你傷好了的話,可以回宗門,也可以回家族。”

水月柔楞了一下,心裏一股莫名的覆雜和苦澀,這是在趕她走嗎?

雖然她傷勢恢覆了,可是剛剛醒過來,才說了幾句話,藍羽就有逐客的意思,還是讓她心裏泛酸,雖然她和藍羽只是婚約在身,以前也沒有多麽深刻的感情,可是至少和普通人肯定不一樣,而且就算普通人之間也不至於這樣,或許是當初傷他太深,所以讓他連一刻也不願意和自己多呆了。

水月柔心裏發苦,不過她很快調整好心態,本來她就準備了斷這段因果,潛心修行,藍羽如此倒更讓她不用掛心了。

水月柔說道:“藍羽,那我走了,救命之恩銘記在心,以後若是有什麽困難,記得找我,我欠你一次。”

蘇澤淡淡一笑道:“好的,我送你出去。”

蘇澤送水月柔往外走去,沒走多久,彌光忽然匆匆而來,看到蘇澤道:“藍長老!”

“彌長老。”蘇澤停下腳步,見彌光神色匆匆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“蒼極殿的人上門來了,指明要見你,大長老今天正好出去了,要不你先回避一下。”彌光說道。

水月柔聽到彌光喊蘇澤藍長老還有些奇怪,因為她認識彌光的衣著,這顯然是一位上品人丹師,丹會的大人物。

正在心裏納悶蘇澤怎麽會是什麽長老之際,又聽到彌光後面的話,她連忙開口道:“這位大師,你說蒼極殿的人來了?”

彌光並不知道水月柔的身份,只知道水月柔是蘇澤帶進來的,前些天還在昏迷,現在醒過來了,只當她是蘇澤的身邊人,便說道:“是的,前些日子,藍丹師打傷了蒼極殿弟子,蒼極殿應該是問罪來了,不過你也不用擔心,藍丹師是我們丹塔長老,就算蒼極殿再霸道,還不敢在我們丹會猖狂。”

水月柔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蘇澤道:“你打傷了哪個蒼極殿弟子?發生什麽事了?”

蘇澤知道此事瞞不住,水月柔就算不從他這兒知道,只要等會見到蒼極殿的人也清楚了,他摸了摸鼻子道:“也不是什麽大事,就是一點誤會,所以動了動手,我不知道他們是誰,只知道其中一個叫什麽無雙公子的。”

“什麽,你把冷無雙打傷了。”水月柔大吃一驚。

蒼極殿叫無雙公子的只可能是一個人,那就是冷無雙。

東勝州年輕一輩女的有東勝十二姝,男的也有十二公子,皆是年輕天驕,冷無雙就是其中的無雙公子,也是蒼極殿核心大弟子,修為更在她之上,藍羽怎麽可能把冷無雙打傷了。

“只是些皮外傷,不過另外還有個姓羅的傷的可能重點,不過我下手很有分寸,不會死。”蘇澤說道。

還有個姓羅的,難道是羅帆師弟,這家夥整體跟在冷師兄後面,倒是極可能。

水月柔都有些無語了。

她現在才明白,自己根本不了解藍羽。

而藍羽身上的秘密也比他想象的多,她甚至懷疑蘇澤前面說的那個救了她的朋友也是杜撰的,如果蘇澤真有擊敗冷無雙的實力,從海匪手裏救下她也不是沒可能。

她說道:“藍羽,既然是誤會,那就由我去調解吧。”

“藍長老,這位是?”彌光聽說水月柔竟然說出言調解,有些不信,畢竟宗門天才被打傷說大可大,說小可小,不是一個小輩能插手的。

“哦,她是蒼極殿的核心弟子水月柔,彌長老,我就不用回避了,事情總要解決的,你帶我們過去吧。”蘇澤說道。

居然又是一個蒼極殿弟子,彌光古怪地看了一眼蘇澤,感覺事情有點亂。

他說道:“既然藍長老有把握,那就一起去吧,就算他們要問責,也有丹會擔著。”

蘇澤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,三個人一同前往丹塔下層。

很快,三個人到了丹會接待重要客人的一個貴賓廳,貴客廳裏站了三個人,兩個年級大的,一男一女,還有一個年輕人就是上次被蘇澤教訓過的冷無雙。

幾天過去,冷無雙已經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,不過他的眼神陰沈,似乎是很勉強的壓抑住自己的怒火。

蘇澤等人走進去。

三個人就回過頭來。

看到蘇澤,冷無雙大喝道:“師父,華師叔,就是他,打傷了我和羅師弟,還帶走了水師妹……”

那兩個年長修士眼神一沈,盯著蘇澤正要說話。

忽然那年長女修眼神變了一下,看著跟隨蘇澤進來的水月柔脫口道:“月柔!”

“師父!”水月柔看到那年長女修連忙上前行了一禮。

“月柔你沒事吧?”年長女修來到水月柔旁邊,拉住她的手,檢查她的身體。

“師父,我很好。”水月柔連忙道。

確定水月柔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勢,年長女修送了口氣,同時她又盯著蘇澤道:“月柔,這是怎麽回事,我聽無雙師侄說你是被此人擄走的。”

“月柔師侄,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那年長男修沈聲道,他看水月柔的樣子,似乎並非被擄走的模樣。

“高師伯,還有師父,我想其中可能是誤會。”水月柔說道:“我聽藍羽說了事情經過,冷師兄好像是看到我昏迷被藍羽帶進眩光城,所以才和藍羽發生沖突,實際上,是我受傷了,藍羽救了我,帶我進眩光城療傷的,對了,藍羽是蒼木城藍家的人,也是和我有婚約的。”

似乎是為了加強自己說服力,水月柔又將婚約的事說出。

關於水月柔婚約的事,宗門不少人都知道的,她師父華瑩自然也知道。

“他就是那個藍羽!”華瑩吃驚地道,不是都說那藍羽是廢物,她還勸過徒弟讓她放棄婚約,怎麽現實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,一個廢物怎麽可能擊敗蒼極殿最天才的年輕弟子冷無雙。

冷無雙想吃了一顆蒼蠅般難受,打傷他的人居然是水月柔的未婚夫,而且水月柔還當面承認了,這不是他自作多情不是,人家未婚夫帶著未婚妻,自己卻強闖陣法,結果被人教訓了一頓,無論怎麽說,道理似乎也沒有在他這方。

冷無雙有些羞怒地道:“水師妹,他真的是你未婚夫嗎?我聽說那藍羽平庸至極,你可不要被人騙了。”

水月柔平靜地說道:“他是我未婚夫,我怎麽可能弄錯,師兄別開玩笑了。”

彌光一看形式已經翻轉了,連忙上前道:“哈哈,我就說是一場誤會,藍丹師乃是我們眩光城丹會長老,上品人丹師,怎麽可能去做虜劫女人之事,現在大家誤會都解除了,高道友,華道友,藍長老要真的傷了門下,我們丹會可以代為賠償,保證讓你們滿意為止,相信蒼極殿也不會為了這點小誤會再繼續和丹會糾纏下去吧。”

彌光說到後來,似笑非笑的看著蒼極殿的高姓修士。

蒼極殿的高姓修士眼神微變道:“彌丹師,這麽年輕的上品人丹師我還是第一次見。”

“高道友不用不信,藍丹師的煉丹水平就是大長老都讚不絕口的。”彌光呵呵笑道。

高姓修士心裏一沈,如此年輕的上品人丹師,可想而知在丹會的地位,而且這件事連人家水月柔都說了是未婚夫,再糾纏下去,對蒼極殿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
蒼極殿雖然強,可是人家丹會也不弱,真要因為些許小事得罪丹會,人家只要不給蒼極殿煉丹,不出售丹藥給蒼極殿就夠蒼極殿喝一壺了。

想及此,高姓修士拱手道:“既然是誤會,那就算了,也是小徒魯莽所致,至於賠償就算了,無雙,還不跟藍丹師和解。”

“師父!”冷無雙心中憋屈無比。

他無雙公子,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屈辱,被人打臉了還得主動去和解。

“還不快去。”高姓修士瞪了冷無雙一眼。

冷無雙咬著牙,走到蘇澤面前,拱了拱手:“先前魯莽,多有得罪,還望丹師海涵。”

蘇澤微微一笑:“沒事沒事,不打不相識嘛,再說我也沒受傷。”

冷無雙險些一口血吐出來,你確實沒受傷,他和羅師弟可著實吃了不少苦頭,那天被蘇澤火燒後,足足疼了好幾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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